第(2/3)页 这一下,张翠花彻底没词了。 走?往哪走? 回家喝西北风?还是在这儿哪怕吃糠咽菜也能混个温饱? 她咬了咬牙,狠狠地瞪了徐军一眼,拉着李保国蹲到门口,端起那碗高粱米饭,恶狠狠地往嘴里扒拉。 每一口,都像是咬在徐军的肉上。 徐军看着这一幕,心里冷笑。 这就叫熬鹰。 这种没皮没脸的亲戚,你越给她脸,她越蹬鼻子上脸。只有把她的傲气和贪心在泥地里磨没了,才能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就家的天! 吃完饭,正是干活的时候。 李守山穿着羊皮袄,手里拿着个烟袋锅,坐在作坊门口的太师椅上,像个监工一样,眯着眼盯着新来的这两个劳力。 “那个谁,保国是吧?” 李守山指了指院子角落里那一堆像小山一样的木炭。 “去,把这堆炭给我砸碎了!要砸成粉儿!不能有一点渣子!这是给黑山弓上漆用的,要是粗了,这弓就废了!” 这是一个纯粹的苦力活,这年头没有粉碎机,全靠手砸,一天下来,胳膊都能肿一圈。 “还有你,那个穿花袄的。” 李守山烟袋一指张翠花,又指了指水井旁边的那个大木盆。 盆里泡着几十张刚收上来的、还没处理的生羊皮,那股子腥膻味儿,顶风能臭三里地。 “把这皮子上的油脂和碎肉,给我刮干净了!记住,得用温水,不能用开水烫!要是刮破了一张,你就赔!” “啥!” 张翠花看着那浑浊的脏水和油腻腻的羊皮,差点吐出来。 “死老头!你让我干这个?!我在家连碗都不刷……” “不愿意干?” 李守山把脸一沉,“那中午的饭,你也就别吃了。” “干!我干还不行吗!” 张翠花看着旁边正抡着大锤砸石头的王铁柱他们,再看看一脸冷漠的徐军,只能含着眼泪,挽起袖子,把那双平时只知道涂指甲油的手,伸进了腥臭的羊皮水里。 把那对极品亲戚安排得明明白白之后,徐军这才有空来到后院。 他清理掉积雪,钻进了温暖潮湿的地窨子。 一进去,一股浓郁的蒜香味儿就扑面而来! “好家伙!” 徐军眼睛一亮。 只见那土床上,密密麻麻的蒜苗,经过这些天【农】(精通)技能的精心照料,控制温湿度、施农家肥,已经长到了足足一尺高! 那叶片肥厚,翠绿欲滴,挺拔得像是一根根绿色的玉簪子。 这是第一茬蒜苗,也是劲儿最足、味道最冲、口感最嫩的一茬! “熟了!” 徐军伸手掐了一根,放进嘴里嚼了嚼。 脆!甜!辣! 那股子鲜灵劲儿,简直能把人的天灵盖给掀开!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。 这地窖里大概种了五十斤蒜种,按照一斤蒜出八两苗的比例,这一茬怎么也能割个四十斤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