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无病笑笑,“只须三两叶,便可作秋声。琼花漫飞舞。” 黑衣人抱拳,“请您训示。” “没什么可训示的,三圣母说你有些痴心,跟着谁,心里就向着谁,以后就跟着我吧。” 黑衣人脸色小红一下,无病笑笑,“你也觉得我是色中恶鬼吗?” 黑衣人笑笑不语,无病面色严肃,“看人要观其行,断其心。” 黑衣人点头,无病看着北斗七星,“北斗七星横夜半,清歌一曲断君肠啊。你知道辅弼二星在何处吗?” “属下不知,这是武馆的最大机密。公子既然得了号令北斗的玉扳指,有些疑问,自可询问公孙主上。” “呵呵,谢谢了,咱们聊聊武馆的事吧。” 无病一一问起,黑衣人本不想说,可无病持有玉扳指,又吟诵了北斗绝密的秘谍用语,只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 良久,天光微亮,黑衣人已经离去,无病怅然坐着,看着天边一点日影,心中沉闷,“武馆竟然没落如此,不团结,不进取,该当如何?” 无病抽出纯铁剑和蝉翼直刀,刀剑相交,金铁争鸣,如龙吟如鹰唳。无病情绪不佳,压抑着嗓子,唱起了歌,嗓音粗重雄浑,全然不似一个少年郎,如幽怨如倾诉。 落叶流风向玉台,夜寒秋思洞房开。水晶帘外金波下,云母窗前银汉回。玉阶阴阴苔藓色,君王履綦难再得。璇闺窈窕秋夜长,绣户徘徊明月光。燕姬彩帐芙蓉色,秦女金炉兰麝香。北斗七星横夜半,清歌一曲断君肠。 “义父,爹,在滔滔的长河中,您是一朵浪花。在绵绵的山脉里,你是一座奇峰。您把寂寞藏进乌云里,梦想写在旭日中。刹那雷电轰鸣,您燃烧了自己,照亮了天地和我的未来,哪怕成为灰烬,您也让一缕缕火焰翩翩起舞在清风中。” 无病泪流,“义父,我回来了。” 无忌酒后口渴,大手一阵划拉,“拿水来。” 隔壁侍候的侍女听到声响,推门进来,把灯拨亮,搀扶起无忌,无忌大口喝下一碗温水,侍女乖巧的拿出手帕轻轻擦拭。 无忌问道:“丫头,无病还在睡吗?” 侍女又端来一碗温水,“太公,无病已经出门了,他说去锻炼。” 无忌点点头,“好习惯啊。”想了想,“更衣,我出去走走。” “太公,天刚亮呢。” “我睡不着了,拿衣服吧。” 侍女伺候无忌换好衣服,无忌让她休息,自己步出小院。 无忌慢慢悠悠到了校场,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无病,无忌划了划了稀疏的头发,“大师兄大半夜的不睡觉,真去锻炼啦?上哪锻炼呢?”一边走一边琢磨,“哈哈,不会是偷窥去了吧,也不对啊,这点也没哪个大姑娘会洗澡啊。” 无忌拍拍脑门,“大师兄,最了解你的还得是我,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和月儿眉来眼去的,哼哼。我无忌也玩玩捉奸的好戏,嘿嘿。”走了几步,“捉奸不对,我是要指导指导大师兄。” 无忌自言自语,穿过后花园,朝着北院走了过去。 武馆的后院,大格局未变,东院还是关家的院落,公孙一家、无忌一家、张家都住在西院,北院独立出来,合并了武馆北边的街道宅院,改成了武馆的弟子住所,大院子里,人工堆叠了假山、土石,挖了池塘小河沟,模拟了小型的山地丘陵地形。北院西是祠堂,东是府库。 无忌一步步走回西院,眼前不远处小祠堂里灯火闪烁,无忌心中一动,近前查看。 一个少年跪在那里,在一盏长明灯下,烧着纸钱,无忌完全明白了,慢慢走过来,跪在另一边,拿起纸钱也烧了起来,“二弟啊,叫上我一起烧纸多好啊。” “你都一百岁了,熬夜不好。” “还行,还行。这祠堂里供的师父、师娘们的牌位,还有我父母的牌位。师弟们的也在这。还有为武馆做出重大贡献,甚至献出生命的弟子、村民、壮士。” “他们不会白死的。以后我要圈禁一座山,建个陵园,义父常说青山埋忠骨。” “大师兄啊,这位子可不好当啊,你一介武士、顽童、庄稼汉啊,起点太低了。路不好走啊。” “愚公移山,你知道吧,我也不一定非得要那个位子,一辈一辈的,只要都以复兴关家、繁荣天下为己任,就可以了。高皇帝也是一介布衣啊,世人不都说他是个恶劣中年吗?喝酒、玩女人,偏偏坐了江山,很多人不服气呢。” 第(2/3)页